头发抹了头油,梳得锃亮。要不是身后跟着几个吊儿郎当的朋友,还以为是画报上的人。
可他看我的眼神,没有一点旧时情分,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我刚想开口,
李伟东的目光就落在了地上那个女人的手腕上。他眉头皱了皱,
但语气里却透着股安抚的劲儿。“阿月,怎么回事?”那女人一见李伟东,
刚才的泼辣劲立刻变成了满腹委屈。她举起手腕,眼泪汪汪。“伟东哥,你总算来了!
”“就是这个乡下女人,提着个破木头箱子乱撞,把我的手表都撞坏了!”“你看这道划痕,
这么深,她还不承认!”说着,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李伟东的目光,终于正式落到我身上。
“你是陈家的。。。陈瑶?”他语气淡淡的,听不出情绪。我迎着他的目光,平静地回答。
“是我。”爷爷的遗作就在我身后的琴盒里,可眼前这个名义上和我订过婚的男人,
注意力全在张月那块金光闪闪的手表上。“这可是瑞士货,划得这么深,没法修了。
”“阿月没说错,五千块,你打算怎么赔?”他眼神很冷,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。
作为故交和儿时玩伴,他甚至没问我一句有没有事,盒子里是什么东西。他关心的,
只有张月那块昂贵的手表,和我这个肇事者该如何赔偿!他甚至,没问事情的来龙去脉,
就这样直接给我定了罪。一股冷意,冲散了我最后一点忍耐。不是为那块表和五千块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