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背后放现金,是我多年的习惯。那时因为曾经和程慕清出去旅游,她中暑晕倒了,
我手机没电关机,身上也没带现金。我问了路过的很多人,
才从和程慕清有过节的女生上借到钱。条件是扇我一巴掌给五块钱。从此,为了以备不测,
每早出门前,我都会检查我俩的手机后是否放了现金。程慕清的行为还有我的影子,
只是她不再爱我了。只有眼前这座我们住了多年的房子告诉我。那些相爱的过去,
是真实存在的。我忍下心中的酸涩,在地毯下摸出钥匙,准备进房换双拖鞋。
保姆刘姨突然大声指责我。“梁先生你这是干什么?地砖上都是你的泥脚印,
能不能关心下我们打扫卫生的死活?”刘姨是我从老家聘请过来的保姆,
她一开始很是感激我。没想到,入狱四年半,变心的不止程慕清。我无视刘姨,拿起双拖鞋。
刘姨又惊呼:“梁先生你又不懂规矩了,这双拖鞋是给客人穿得!”我正要发火,
刘姨跑回去,给我拿来一双我的旧鞋子,还有两个红塑料袋充当鞋套。
她像长辈一样拍我的背。“梁先生,你别生我气,谁给我发工资,
我得按谁的吩咐办事对不对?”“你的东西,太太已经都让我收拾到杂物间了,
快点带着那堆垃圾搬出去吧。”我摇摇头,来到杂物间。
昂贵的手表和定制西装胡乱地堆在地上,反而一尘不染的玻璃橱柜最上方,
摆放着一个鞋盒子。我连忙小心翼翼的拿下来,却看到剪成碎片的布鞋,
鞋面上被烧出几个洞,还留着烟灰的痕迹。当我捧着鞋盒出来,温馨的一家四口回来了。
见我脸色不好看,程慕清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。“没发烧,气色怎么这么差,
让刘姨等会给你熬鸡汤补补。”“我刚跟怀仁商量了,我们毕竟相识这么多年,
你可以继续住在我们家里,不会赶你出去流浪。”我后退了几步避开她的接触,把鞋盒打开。
“谁弄坏了我的鞋子?”程慕清瞥了一眼,“你妈给你缝的那双是吗?”我点点头,
程慕清指着我,发出清脆的笑声。“怀仁,一双二十块的...